燕娥姐妹曾到访许多南亚和东亚的国家并在那里工作。她热 爱向当地人学习他们的语言。
曾经有很多人问我要怎么学一门新 的语言。坦白说,我并非语言学习方面 的专家,但是经过多年经验的积累,我 逐渐明白当中的秘诀。我认为最主要的 因素是学习的动机——为什么我要学这 门新的语言?
起初,在我曾工作的国家中,语言学习的动机基本上是为了生存和方便与 人沟通。之后除非有更强烈的动机,否 则大多数的语言学习者都会经历一段 「停滯期」。后来我发现,我的语言水 平能力突飞猛进是因着我工作上的需求 以及渴望能更好地帮助别人,我需要写书、培训老师、了解他人,并与他 人有更深入的沟通。当我全心投入语 言学习之际,我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有 着上帝给我的一股强烈欲望去与他人沟 通。诚如祂本身也是一位与我们沟通的 上帝,也赐予我们语言这礼物。
在我去禾场之前,我曾到过新加坡进行语言学的培训。从那里我学到了许 多有关语言的知识,比如如何分析语法 和声韵以及编写一门语言的系统。同时 我也学会了如何习得一种新的语言。这 确实能帮助我更有效、更快速地学习语 言。然而,我也了解除非自己能在那个 语言环境中学习,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但最重要的是,我所有有关语言的工作 以及学习这些语言的热忱都是我对上帝 表达感恩的方式,感谢他创造了奇妙的 语言以及说这些语言的人。这也是我向 上帝展现敬拜的方式。
如何不忘记学过的语言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后,如今你终于可以有自信地使用一种语言。但也许你 寄居国外的时间将结束,是时候回国。 而日子久了以后,如果你没对这种语言 有着终生学习的意志并摆上时间心思去持续学习它,你将发现其实你会忘记这些语言。纵使我有着学习和讲各种语言 的经验,有的语言我甚至可以讲得非常 流利,但我也忘记过不少的语言。
我个人认为,一个人的语言能力水平将决定他是否会忘记这种语言。 而我经常以布鲁斯特所提倡的LAMP五个级别来衡量语言能力的水平:
级数
- 你能够达到最基本的社会礼仪要求,保持极简 的面对面谈话以及达到社会最基本的社交能力。
- 你可以使用某语言来完成大部分的工作需 求,但非完全可接受及有效率。
- 你往往可以使用某语言来完成各种复杂和 艰巨的工作并达到专业的需求。
- 你的说话水平经常在各方面近乎达到一个卓 越的水平,几乎等同于受过良好教育的母语者。
- 你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母语者,并体现了该国的 文化标准。
我相信若你已达到三级以上,也就是说如果你已经长时间生活在一 个语言环境中,那么你就不会轻易忘记这种语言,除非你没有经常使用它。诚如你热衷于学 习某语言,也应热衷于使用它。
学习语言就是服事神
那些学习当地语言的人会发现他们不仅 可以更有效地进行门徒训练,而且也能更好 地融入当地的生活。在许多的案例中,他们 可以逗留较久并对该国有归属感。
过去,我经常到卡拉奇的贫民窟探访一 些妇女为多的家庭。由于当时我只能与妇 女和孩子们相处,而他们大多数只能用母语 沟通,所以我不得不学习波斯方言。在找不 到语言学校的情况下,这些妇女和孩子就成 了我的老师。一开始我孜孜不倦地在我的小 笔记本上记下我所理解以及常用的词汇。他 们很好奇我竟然能清楚地重述我所记录的词 汇。于是他们观察了我一段时间,发现我在 重组和聆听方面有进步后,他们确信这种笔 记方法是我学习的关键。我偶尔会懒得做笔 记,这时他们会指着我的笔记本喊道:「把 它写下来,写下来!」。很快的,他们成为 了我非常要好的朋友。能获得他们的信任并 能成为他们的知心朋友的人并不多,庆幸他 们把我列入知心朋友圈内,愿意向我敞开心 房并透露心底深处的想法。而且,当她们待 你为知心朋友时,她的家庭成员同时也会信 任你、尊重你。
每个人都可以学第二或第三种语言
每当有人告诉我他们没有学习语言的天 赋时,我第一个回应就是问他们是否能说一 口流利的母语,是否了解他们母语的文化。 接着我会继续追问他们是否能掌握第二语言。 如果他们的回应为「是」,那么我会向他们 保证,学第三或第四语言对他们 而言并不难。也许,能掌握自己 的母语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完全了解这语言。
聆听是语言学习的关键
大多数的语言课程都以语法和词汇为主 纲,而忽略了聆听技巧。与前者相比,聆听 看起来似乎是被动的,其实并非易事。因此, 外语的学习者可能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聆听 他的目标语言。 儿童在模仿语言的音调、节奏和声音方 面胜于成年人。他们在这方面或许比成年人 更敏锐,而且也更勇于模仿。我曾经和一个 印度家庭在清迈的一家餐馆聚餐,当他们问 六岁女儿要点些什么饮料时,她以准确的泰 语腔回答「Kokaakolaa」(可口可乐)。 我感到非常惊讶,因为那个女孩最先模仿的 是语言中的腔调。当时他们在泰国已经待了 几天,已学会了用当地语言说「谢谢」。因 此这些小孩用了「 Khob khun ka」(谢谢 的意思)的腔调来说可口可乐。而当地人听 到外国人以他们的口腔说英语时,他们都非 常欢喜。
语音
完美无误的发音并不是语言沟通的基础, 但若你能训练自己在发音中避免犯常见的错 误,那么听者则能更好地理解你。正在学习 英语为第二语言的人通常具有非常独特的口 音,那是因为他们惯用他们母语的口音。所 幸的是,总有一些窍门可以把你从口音灾难 中救出并提升至清晰的发音水平。虽然语言 学上的一些培训可以帮助你,但基本上你也 必须做好准备接纳一些新的习惯。
观察对话者的面部表情也相对的重要。 不同的语言涉及不同舌位、嘴唇及喉咙的连 动。发音不仅需要大脑,也需要身体的配合 你可以尝试模仿对话者的发音和表达方式。 也许一开始你会觉得很难接受这些新习惯, 然而只要多练习就会熟练。若你没有机会观 察和模仿母语者,观赏外语电影或电视节目 也是不错的替代方式。
有时候,我会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他人 对话并观察他们的表情,进而尝试说出一两 句话。每当我在发音方面犯了一些非常离谱 的错误时,比如用了较长的元音或错误的辅 音,他们就会捧腹大笑。虽然我会觉得尴尬, 但是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暗自感到高兴,因为 我深知我给他们带来了欢笑。因此,每当我 的当地朋友听说我要到访时,他们经常都会 告诉彼此「燕娥要来了,这回我们又有东西 笑了!」。换言之,学习的关键之一就是要 抱有孩子的态度,放下自我意识和不怕犯错。承认你不可能知道一切并对 此不介怀的态度是进步和自由的关键。不怕犯错意味着你需要准备自己可能陷入尴尬 的情况。
流利程度比准确性更令人印象深刻
我有一位个性外向的朋友,而她的丈夫则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性格倾向于内向。 她的目标是沟通,而他的目标则是准确地表 达。因此,他说话缓慢且吞吞吐吐,偶尔会 停顿思索寻找合适的用词;而她往往在表达时会以英文词汇来代替一些她不知道的当地词汇。结果,她的反应比丈夫快得多。有一次我无意中听见小村庄里的人论及有关这对夫妻的语言能力,组长总结道:「她比她的丈夫流利、聪明得多了,而她的丈夫不怎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浸入式学习
相信你现在已了解为何我喜欢浸入式学习语言。我在学游泳时必须潜入水中才能学 好,同样的,我也认为这样的潜入式学习是 学一门语言最为有效的方法。能够与当地人 简单的对话就是一个莫大的回报。而愈早达到这样的里程碑,愈能持续成为我们学习的 动力并更容易让我们持续地练习。有些人也 会提出一些建议如何能更有效学习他们的语 言,比如告诉你需要像他们一样多吃辣椒。
学习语言的回报
「与某人交谈时,如果你用他明白的语 言跟他对话,他会记在脑子里;但如果你用 他的母语跟他对话,他会记在心里。」一纳 尔逊·曼德拉。诚如纳尔逊·曼德拉所言, 我现在可以和许多上帝所赐的外国朋友交谈,同时我也很感恩我得以向他们学习。我要永 远感谢上帝让我在一个马来村庄长大,因为 我的邻居们都说不同语言,包括淡米尔语、 福建方言、广东方言以及马来语。上帝确实 给了我一个很好的产业。